第13章 道观要来客人?(1 / 1)

在余长白的招待下吃了晚饭后,一行人回到清风观。

何观如把背包撇到墙角,瘫坐在门槛上。

胡老道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,抖出最后一支烟叼在嘴里,打火机“咔哒”响了半天也没火苗。

老赖鬼飘过来和胡老道唧唧歪歪半天,最后吹了口气,胡老道的打火机直接起死回生了。

“去去去,”胡老道挥开他,吸了一口,烟雾缭绕中眯起眼,“小姑娘家家的,耷拉着个脸给谁看?余小子那事不是结了吗?老太太用魂消了债,也算全了祖孙情分。”

何观如没应声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背包带。

说实话,她很羡慕余长白,被人护着长大,从小就有人疼,有人陪着。

老赖鬼见她不应,突然飘到她面前做了个鬼脸,半透明的脸挤成一团,舌头耷拉到胸口:“哟,这是谁家的小丫头片子,脸垮得能挂油瓶啦?”

何观如被他逗得嘴角动了动,却还是没笑。

老赖鬼见何观如还是这副样子,有点急了,在原地转起圈来,转着转着竟把自己拧成了麻花状,只剩个脑袋还在嚷嚷:“你看你看,我给你表演个倒挂金钩!妈呀!”

话音未落,他的脑袋“噗通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到何观如脚边,眼睛还直勾勾地眨着。

胡老道“嗤”地笑出声,抬脚把那颗鬼头踢开:“行了你,再折腾小心魂飞魄散。”他蹲到何观如身边,把刚从余长白那蹭来的桂花糕递过去,“吃点甜的,你这咋忽然不开心了?”

何观如拿起一块桂花糕,指尖捏得有些发紧。糕点的甜香在舌尖漫开来,她忽然轻声开口:“师父,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在胡同里救我的那个高冷道士吗?就是你说是谢家的那个”

胡老道嚼着糕点的动作一顿:“那小子怎么了?跟个冰块似的,上次见他还拿着柄玉拂尘,装模作样的。”

“我觉得他应该多少知晓一些我的事”何观如的声音低了些,“还有我在胡同里遇见的那个怪人,他也肯定知道我爹妈的事...”

胡老道摸了摸下巴,山羊胡被捻得乱七八糟:“谢家是玄门里的老牌世家,规矩多得很。谢临那小子看着挺年轻,实际上挺难沟通。”

老赖鬼的脑袋滚回来,卡在石阶上,嘴巴子一张一合:“啥意思?”

何观如皱眉:“那个怪人肯定知道我的身世。可惜......”可惜那怪人已经死了,死在谢临的手下。

胡老道这下子全明白了,原来乖徒还是在为这件事烦心。也对,如果他是乖徒,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

“我知道。”何观如低下头,桂花糕在掌心被捏得变了形。她忽然转向老赖鬼,眼神里带着点希冀:“你呢?你活了这么久,又死了这么久,总该知道些什么吧?我爹娘是谁?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扔在了?”

老赖鬼的脑袋转了转,半透明的脸上难得露出点复杂:“丫头,不是我不说。”他飘起来,脑袋重新安回脖子上,却歪歪扭扭的像朵蔫掉的向日葵,“等你够强了,能帮我了结那件事,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的你......”他没再说下去,但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
就是她还不够强。

何观如扯了扯嘴角。

原来连鬼都觉得她太弱。

她从小就能看见这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,被同龄的孩子叫怪物,没有人愿意靠近她。

在福利院熬了这么久,终于可以自己赚钱,离开她最讨厌的地方。

可她到底是谁?

这些问题像根刺,在心里扎了十几年。

“我只想找到我爹妈,问问他们,这么多年来,他们有没有想过我,这些年,我过的好孤单,从来没有人愿意陪我......”何观如声音里带了一点哽咽,头低低的。

“谁说没人陪你?”胡老道突然拍了拍她的背,力道大得差点让她把刚才吃的那点桂花糕吐出来,“这不还有我跟老赖鬼吗?虽然老赖鬼是个没出息的死鬼吧。”

老赖鬼立刻炸了毛:“谁没出息了?想当年我在这条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!”他飘到供桌旁,指着上面蒙尘的功德箱,“要不是你这道观香火太差,我至于连件新衣裳都穿不上吗?”

“嘿,你个死鬼还敢赖我?”胡老道撸起袖子就要理论。

两人唧唧歪歪吵了半天。

何观如看着一人一鬼吵得面红耳赤,突然噗嗤笑出了声。

月光从门楣漏下来,照在胡老道被气得发红的鼻尖上,也照在老赖鬼急得变了形的鬼脸,心里那点堵得慌的情绪,竟慢慢散了。

胡老道见她笑了,悄悄给老赖鬼使了个眼色,清了清嗓子:“行了行了,跟你这死鬼吵着没劲。”他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个落满灰尘的册子,拍了拍封面,“跟你说个正事,过几天道观要来个客人。”

“客人?”何观如挑眉,这破道观除了偶尔来求签的老太太,哪有什么客人。

“可不是嘛,”胡老道翻开册子,手指在某一页上点了点,“也是姓谢的,跟上次救你的那个小子是本家。听说要来咱们这住些日子,说是要体验生活,玄门世家的规矩,历练历练。”

何观如愣了愣。

“对,”胡老道笑着瞅她,“明天来的那小子叫谢砚,听说是谢家这一辈最出挑的。不过啊,在我这,谁来都没我乖徒冰雪聪明!”

老赖鬼突然插嘴:“我见过那谢砚!之前在城隍庙见过一面,长得那叫一个俊!”他飘到何观如面前,手舞足蹈地比划,“尤其是那眼睛,笑起来能迷死人!”

胡老道瞅着老赖鬼这副样子,嗤了一声:“那算啥的,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!”

老赖鬼闻言撇撇嘴,丢下一句至理名言“我看,是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仍!”

俩人又唧唧歪歪的开始斗嘴。

何观如被他说有点馋,伸手推开他:“你个老鬼懂什么叫好看。”话虽这么说,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。

上次那个谢临已经够扎眼了,冷着脸都像幅水墨画,这谢砚真有这么好看?

“我怎么不懂?”老赖鬼不服气,“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!”他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,“你说这谢家是不是有什么养颜秘方?怎么个个都跟老天爷追着喂玻尿酸似的?”

胡老道在一旁咳嗽两声:“咳咳,注意点影响,当着小姑娘的面说这些。”他转头看向何观如,眼里带着点促狭,“不过说真的,观如啊,这谢砚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,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。”

何观如听了,心都长草了。

夜风穿过道观的窗棂,带着远处的虫鸣和淡淡的花香。

何观如拿起那块被捏变形的桂花糕,慢慢塞进嘴里。甜丝丝的味道漫开来时,她忽然觉得,或许这日子也不算太糟。

至少,明天醒来,又有新的故事要开始了。

她看着墙上挂着的那柄用了多年的桃木剑,突然站起身,拿起剑比划了两下。月光照在她认真的侧脸,剑穗轻轻晃动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

“师父,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,“你说,我要是跟那谢砚讨教几招,他会不会教我?”

胡老道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笑着捋了捋山羊胡:“那得看你本事了,丫头。”

老赖鬼在一旁拍手:“我看,到时候你多夸夸他长得好看,他心一美,保管他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你!”

何观如瞪了他一眼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
夜色渐深,道观里的烛火轻轻摇曳,将何观如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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